曾是氣化爐喉間咳出的余燼,
是工業(yè)褶皺里結痂的塵,
填埋場的沉默,建材路的舊轍,
灰黑色的嘆息,壓著大地的肩胛,
恰如“沉睡礦山”的封印,匣中藏著未醒的光。
直到雙碳的號角,劈開混沌的霧,
“沒有路?便以腳掌為釬,鑿開巖層!”
科研人的足跡,沾著晨霜叩響院校的門,
掌心托著渣樣——那捧灰,是叩問的星。
燒杯壁凝著霜花又融成霧,晨昏在刻度線間流轉,
二百多個日夜,實驗室的燈,
把滴定管里的數(shù)據(jù)熬成星,終于炸響春雷。
原來那不是廢渣,是裹著塵的玉!
絮凝劑的指標,應聲躍過市場標尺的峰頂。
若闖是劈棘的劍,創(chuàng)便是星火的引。
可反應罐里,波美度曾是攔路的巨石,
稀如米湯,稠似漿糊,報表前的沉默凝固成冰。
于是工程師抹把汗,安全帽帶勒緊剛毅的痕,
“壓力是死的,人是活的!”
多次取樣精準控,閥門貼滿倒計時的拼。
當儲罐的溫度表終于舒展成微笑的弧線,
湖北荊門的訂單,便載著硅酸鈉的清輝而來。
不僅如此,團隊巧改烘干機,高位液箱穩(wěn)汽浪;
創(chuàng)新妙算降成本,復合管道延壽長。
其實創(chuàng)新從不是論文的鉛字,
是多看一眼的設備,多擰半圈的閥門,
是把“卡殼”磨成鑰匙,把“不可能”熬成沸騰的巖漿。
如今,灰渣不再是灰渣:
是水處理池里游動的月光,透明得能數(shù)清魚群的鱗;
更是循環(huán)經濟版圖上,一枚閃著銀輝的坐標。
而那曾壓著大地的嘆息,已化作綠色的風,
拂過絮凝池的漣漪,吻過硅酸鈉的晶瑩。
敢闖的劍,劈開了荊棘的障;
敢創(chuàng)的火,點亮了循環(huán)的光。
當奮斗的筆,蘸著晨昏的墨,
在綠色能源的卷上,寫下新能人的答案——
你瞧! 這堆曾被嫌棄的灰,
正把綠水青山,淬成永恒的金。
(智潔公司 李彎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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